有后怕,有怒其不争,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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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毕,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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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垂着头,静静地等待着女帝的雷霆之怒。他知道,以女帝的性格,在得知自己的臣子,尤其是一手提拔起来的“刀”,险些被人折断时,必定会龙颜大怒,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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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赵青檀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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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看得顾长安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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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三个,重伤五个,这就是朕的精锐大内护卫,交出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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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顾长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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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想要辩解,却看到女帝那冰冷的目光,已经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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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她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顾长安身上,“朕让你去查案,不是让你去送死。你倒好,差点连小命都丢在了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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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朕高估你了。你这把刀,还不够快,也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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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起来满是责备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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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吓得跪地请罪,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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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长安,却从这冰冷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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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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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看到自己珍视之物险些受损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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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心……未免也太烫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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