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再回来,她只是温颂

只伸手扶住床沿，忍着疼痛拼命站起来，纤薄的身体摇摇欲坠，指骨攥到发白，她也没想过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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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雾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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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一边上前替她按住手背，一边扶住她：“怎么搞的？流这么多血，你也不知道叫护士，想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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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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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轻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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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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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三年里有过的真情实感，多少有点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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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雾皱眉，将人扶到床上，“到底怎么回事？吴婶给我打电话，说你被推下楼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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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敛下思绪，轻轻抿唇，“对，不过我已经替自己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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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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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破了沈明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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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伸手指着地上碎裂的输液瓶，老实交代，“那是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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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雾仿佛没听见，把输液瓶上的血液用酒精棉擦干净后，丢进垃圾桶里，“什么作案工具，那就是个不小心摔碎的输液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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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不由失笑，嘴唇苍白得几乎看不见血色，“我要是杀了人，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冷静地帮我处理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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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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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雾认真想了想，“应该会先处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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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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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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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佟雾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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