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你来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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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莉莉丝心中骤然有深不见底的后悔和愤恨涌出。这样一来，祂不就连逃亡都无处可去了吗？眼前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祂要么死要么疯掉。此刻祂无比清晰地对人类感同身受，难道人类就日日夜夜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即便是天使也有寿命的极限，即便是神灵也不能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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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就这样也就罢了，至少在残忍这方面做到了一视同仁。然而在万物终死的世界里，居然仍有人高高在上地永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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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甚至千年的努力，认为自己是在奔向成为至高的路，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以为的“终点”其实是某位存在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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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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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我在畏惧死亡，而是我在憎恨那个能够永生的存在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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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瞬间，祂想，如果我从未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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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恨不得自己死在过去的某天，还是憎恨以“红月”化身的形象诞生的自己都为时已晚，莉莉丝眼前摆着的路条条通往死亡，只在死亡到来的日期和方式上略有不同。莉莉丝心中的人性，或者说血族性从未这么活跃过，祂想逃走，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或者只是对着月亮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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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贤者突然张开了嘴，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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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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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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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古老女神形象朝着莉莉丝露出了笑容，她的身体再次轻飘飘地飞起，张开怀抱，像是孩童一样带着笑容奔向了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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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化作一道红色的月光，没有拉住莉莉丝伸出的手，而是直接扑在了祂的身上，抱住祂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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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了祂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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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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