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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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沃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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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因蒂斯风格的华丽奢侈的床上醒来，盯着帷幕层叠的床顶看了几分钟。所有的家具都和我相伴超过百年，床柱上的每一条浮雕的线条我都能闭着眼睛想象出来。盟友和理查每次看到它们的时候都会露出想要扣点什么象牙和宝石装饰下来，或者偷偷拿走一把镶金椅子、雕花抽屉去拍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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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十一点准时入睡，睡前喝一杯温水，早上八点起床，罗塞尔和阿黛拉都夸我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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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工作。顺便把盟友搬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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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祂来了之后，看账本的工作就能够由祂来代劳一些，祂看上去很不高兴，但我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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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刚献祭来的各机构本月账单和极光会这周的支出报表整整齐齐地堆进了祂的婴儿车里，祂翻了个白眼，勉为其难地从中间抽出一本来看。只见账本的最后盖了个硕大的血淋淋的红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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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亏损」二百二十磅五苏勒八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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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友瞳孔地震，这个月亏了我两身衣服的钱，对本就不富裕的极光会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祂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继续翻找其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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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申请：阿霍瓦郡的两位情报人员传递消息时不慎留下了错误的身份证明，事后被当做因蒂斯间谍抓捕，已准备好材料，共需要四百磅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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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没钱。让他们自己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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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参与普利兹港的慈善活动时和高原人黑帮产生争执，造成五人死亡十人受伤，已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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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做得不错，杀人可以，不要破坏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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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眷者阁下故意挑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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