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提鱼篓而过,步履稳重,气息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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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爷。”韩舒暂时没理会身体的异常,还是率先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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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爷!”孩子王发话了,埋头作业的娃子们也一起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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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姓侯,具体姓名无人提起,与他亲近的晚辈都喊他老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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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以卖鱼为生,是附近远近闻名的老好人,亦是人尽皆知的窝囊废,凡事不争不抢,哪怕卖鱼被人砍了天价,也只是笑呵呵自认吃亏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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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不是爬墙就是上树,小舒子你倒更像猴子。”侯爷上下打量树上的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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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舒觉得俯视长辈交谈实在有失礼道,从树干一跃而下,规规矩矩地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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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屏气凝神,无神苍目又将韩舒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随后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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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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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点了点路肩墙旁边的人头,“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人给你们条鱼,拿去回让你们爹娘熬汤喝。天晚了,再写下去要伤眼咯,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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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谢谢老猴爷爷!”七个娃子排队领了鱼,欢欣雀跃着小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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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舒子,给你条最肥的。”侯爷从鱼篓提了鱼,交给韩舒,又叮嘱道,“回去让你爷好好瞧瞧,就说是老猴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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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谢过老猴爷了。”韩舒看了眼手指的鱼,那是条肥美的大鲤鱼,青鳞中带点深浅不一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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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侯爷背手于后,手指拎着的鱼篓子摇摇晃晃,枯瘦落寞的佝偻身影早就笼罩在了夕阳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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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舒捧着鱼,腥味中有丝丝酒香,他记住了侯爷的话,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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