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刀未出鞘,心已见血

翻墙进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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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还没站稳，沈清枝已经坐在廊下，看都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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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你可真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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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挺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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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我们俩，一个比一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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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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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跟我合作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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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抬头，缓缓开口：“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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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靠近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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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换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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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京中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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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坐在灯下，将谢凌留给她的那句话在脑子里一遍遍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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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换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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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旁人说，怕是要当场给塞进天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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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说得太顺了，顺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就像他说“今儿饭菜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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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倒也没当场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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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笑了笑，说了句：“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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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也没逼她，只留下一句话：“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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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翻墙走了，连点声响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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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就不能走个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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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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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没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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