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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走近一步,低声道:“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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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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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版的线,是我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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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想邀功,怎么不在陛下面前自己说?”沈清枝声音更低,“反而让我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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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一笑,贴着她耳边道:“因为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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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愣了一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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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转身走开,只留下一句:“宫宴结束后,风月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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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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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顶楼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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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坐在窗边,一盏灯、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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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走进来,衣摆沾了点风沙,带着外头晚风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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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真的来的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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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戏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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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自顾自倒了杯酒,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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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的今天这一招,皇后还能翻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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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不了。”沈清枝轻声说,“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拉三皇子,但那样一来,她也只能做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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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眯着眼看她:“你已经猜到是谁放的雕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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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证据。”她没接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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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知道,是三皇子。”他慢慢说完,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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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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