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接应

“送到皇上手上。”她淡声说，“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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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等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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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皇子自己出事的时候。”她转身看他，“我们要的不是单纯揭发，而是——顺势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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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看了她很久，才忽然道：“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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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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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摇了摇头，“你以前不会把人当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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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不会死。”沈清枝低头，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也不会连亲人是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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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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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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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抬头，声音很轻：“谢凌，我们只是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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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没动，只是抬手轻轻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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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陪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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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许久，外面天已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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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拿起雕版，站起身：“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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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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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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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门口，又顿了下，“三天后，有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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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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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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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眯了眯眼：“你想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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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枝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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