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决战

腿便涉入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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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长剑划破空气的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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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身挥刀，佯攻逼近，一把抓向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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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反应也快，剑不回守，左手抬起与他碰了一掌，仓促间运出的掌力未足，不曾将他逼退三步。可即便如此，突如其来的天长掌法也足以令田伯光小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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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别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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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派……一群尼姑能在江湖闯出偌大名声，确有点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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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冲刷过小腿，田伯光感觉得到伤口在痛痒，日照猛烈，微微晕眩，举刀的手臂不似平日有力。搁在别处，他必是要逃，可既然在水里，不妨再打一打，彻底了结这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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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露杀意，挥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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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侧身避开，水位到田伯光的腰，到她就近乎胸口，不是作战的好地方。她纵身跃出水面，蜻蜓点水飞渡，还未上岸，刀光已迫近后心，不得不转身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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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落回水中，剑身卷起水花，速度却因水的阻力而慢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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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你自己找死。”田伯光狂刀乱砍，刀尖的崩劲导入水中，飞起一蓬蓬水花，打在脸上尖锐疼痛，无法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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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连后退，可不知是脚底鹅卵石太滑，还是踩到什么洼坑，忽而重心不稳摔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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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挥舞手臂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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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怎么肯放过良机，立即上前两步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死死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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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的口鼻被河水漫过，她努力挣扎，手中的剑胡乱砍劈，好似惊慌失措到极点，已经忘记基本招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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