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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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浑身湿透又不能立刻烘干，哪怕有内力在身也撑不了多久。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雨下得又急又大，真要动起手来，怕是免不了两败俱伤，同时交代在荒郊野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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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口头不肯逊色，讥嘲道：“没想到名门弟子也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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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怕。”钟灵秀自角落抱来枯枝，吹燃火折子点了火苗烘靴子，“一身好武功，不去找奸恶之徒，只会在弱女子身上逞强，欺软怕硬，色厉内荏，你娘要是知道生下来的是这么个东西，当年就该把你爹送进宫里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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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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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印象里的仪秀小师父庄重乖巧，不逞口舌，除了偷偷吃荤，再标准不过的出家人。哪能想到她一旦破戒，居然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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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也被她激怒，重重一拍膝盖，横在腿上的刀鞘弹出一道利光，咻然飞向火堆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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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和他共处一室，怎么可能掉以轻心，右手始终握着剑柄，看到他有动作，立刻抽出长剑格挡。屋里昏暗，光影也模糊，只听见叮叮当当几声金戈之声，三招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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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眉头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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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前，两人在郑州流芳院初次交手，彼时她左右支绌，空有高妙的剑招却使得生疏，招式间尽是破绽。待汝宁白家宅邸再次争斗，她的剑法就娴熟许多，隔两日与令狐冲一道出现，熟稔中透出行云流水般的畅快，又精进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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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战，依稀多出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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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肉眼可见的进步，无疑为他带来些许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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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眼神阴鸷，杀机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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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敏锐地感知到了，立即道：“田兄，刚才可说好了今日休战，难道你要出尔反尔不成？”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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