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戏弄

得好汉，偏他以为自己还有三分英雄本色，若是真的杀了你，岂不辜负他心里重情重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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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轻不可闻的尾音，她彻底没入远方的浓夜，竟当真舍下同伴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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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的脸色晦朔难明，好像便意汹涌又没纸，不得不咬牙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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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嘲笑道：“什么名门正派，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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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这句话说得不对。”令狐冲笑道，“在下可不怕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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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笑得出来。”田伯光恼极，也不想他好过，“小尼姑撇下你跑了，你难道不伤心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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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心中微动，假如田伯光要杀他，当下就能取他性命，这般作态，莫非被仪秀师妹说中了？若真如此，倒是不好解释什么，笑道：“她能保住性命，我高兴还来不及，伤心难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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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不买账，冷笑道：“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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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令狐冲，“小尼姑满口胡话，若我不杀你，她还以为说对了，岂不可笑？我要把你四肢都卸下来，当着她的面把你一刀刀剁成肉酱，看她还嘴不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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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兄，你这就没意思了。”令狐冲故作镇定，“男子汉大丈夫，技不如人被杀无甚好说，你与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传出去岂非笑掉人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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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墙壁，顽强地站起来：“要动手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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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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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猛然抬刀，刀锋划破空气发出惊响，横扫至他的脖颈，细密的痛楚自割裂的皮肤涌现，热流滚滚溢出。令狐冲下意识地阖眼，又觉得有堕师门威风，强忍惧意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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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飘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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