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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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打杀杀的时候，江湖还是很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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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女扮男装，混在镖师队伍里听他们吹牛、开黄腔、捧哏，不到三天就跟他们混“熟”了。当然，是表面的熟，大家能一起说说笑笑，聊聊沿途的大事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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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道附近都还算太平，没什么黑店拍花子。”傍晚在驿站休息时，镖师们围坐一桌，吃肉喝茶，剔牙吹牛，也说点实际的经验，“但想太太平平走完全程，最要紧的是莫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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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朝钟灵秀看了眼，意有所指，“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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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知道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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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中午，他们在路边茶摊吃午饭，老远就看到一个锦衣公子拍马而过，后面滚滚烟尘，是一群形容彪悍的追杀者。锦衣公子向他们求救，说遇到歹人，希望有人能帮他送信，并附上一块水头极好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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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人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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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眼睁睁看着他在不远处被人追杀，几刀砍死，被剥掉衣服，搜出随身财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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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只有钟灵秀掏了五文钱，让摊主舍一卷草席把人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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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镖师提起，忙打听：“您知道那群人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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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手，不代表钟灵秀没想过动手，她第一时间观察了镖师们的表情，发现他们神色紧绷，手都按在兵器上，眼中透出似有若无的恐惧，立即知道那些人来历不凡，不能得罪，这才全程闭牢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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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教的人。”镖师低声道，“你没看见他们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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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秀认真回忆一番，她看见了，是红色的腰带，可穿黑色衣袍系红腰带不是很正常？腰牌？好像的确有一个，木牌子，上面画着很抽象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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