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处。
“娘,今日跌马这事乃意外,便是阿弟要追责那马场管事,那些马奴却是无辜的,让他莫要再罚那些马奴。”
“你呀,就是心软!此事你莫要再管,让你阿弟去处理。”裴菱雪不理会林知皇此话,止了哭声,爱怜地抚摸林知皇的头道。
林知皇见裴菱雪如此,眸中闪过挫败之色,遂不再多言。难受,这种难受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心里生出的难受。在林知皇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是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长大的,见不得有人因她的缘故而被施以鞭刑。
继小妾可随意送人这事后,林知皇今日再次直面了此处残酷的等级制度。原来‘命’与‘命’之间,也是有贵贱之分的。在这里,‘命’贵者,可随意掌控‘命’贱者的生杀大权。
听着外面的哭喊求饶声,林知皇不适地闭上了眼。无人会听她的,这也是正常。她只要是被庇护的一方,就不会有真正的话语权。话语权,永远是掌握在话事人手中,她如今都是依附别人而活的人,如何能让别人听她的话行事?想到此,林知皇静下了心,靠入裴菱雪怀里,开始思考起她.......如何才能真正自主。
如今她乃‘命’贵的一方,如若有朝一日,她成了‘命’贱的那一方呢?
乱世将临,事实难料,谁又说的准以后呢?她不能将自己的命,寄希望于别人手中。比起被他人庇护,她更想庇护他人。
夜已渐深。县衙林府后宅此刻却灯火通明,到处可见匆匆忙碌的奴仆下人。
几名平时颇受林者云宠爱的美姬此时正牵着孩子,堵在裴菱雪的院落门口七嘴八舌的讨要说法。
“主母,您这是作何?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让我们收拾行李?”
“是呀,我们在这里过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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