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刺眼的鲜血!
“明明!明明!”
她发出一声杜鹃啼血般的、绝望的悲鸣,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儿子的身边。
她想抱起他,却又不敢碰他那条断掉的腿,只能徒劳地,用自己的手,去捂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她那凄厉的、充满了无助和恐惧的哭喊声,终于划破了这条小巷清晨的宁静。
......
马家堡货运站,最深处的角落。
江建国站在一辆几乎快要散架的、车头印着“野车帮”三个歪歪扭扭大字的破卡车前,静静地看着车底下那个正满身油污地修着什么的、年轻的身影。
“大力。”
他缓缓开口。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