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手里的那张血书供词,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那双看惯了各种罪案的、锐利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震惊和一丝......对江建国的忌惮。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仿佛只是个局外人的、平静得可怕的男人。
他当然不信那三个劫匪是被江建国用“庄稼把式”和“一根棍子”制服的,更不信这份口供是阿武“捡”来的。
这背后,隐藏着一股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触碰的雷霆力量。
但他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也无需问。
他只需要,按照摆在面前的、最清晰的“证据”,来办案。
“来人!”
刘所长收起供词,脸色一肃,对着手下的民警厉声喝道,“把犯罪嫌疑人江卫东,给我铐起来!带回所里,连夜突审!”
两个民警应声上前,毫不客气地将那个已经晕死过去的江卫东,用一副冰冷的手铐铐住,像拖一条死狗一样,从地上架了起来。
“江师傅,”
刘所长走到江建国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客气和安抚,“您放心,这件事,我们派出所一定会一查到底,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您作为受害者,也作为本案最重要的证人,明天还请您去所里,录一份详细的笔录。”
“应该的。”
江建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一个老实人对组织的信任,“我相信政府,相信公安同志。”
他这副“受害者”的姿态,演得天衣无缝。
警车呼啸着,带走了江卫东,也带走了这场闹剧最后的一丝喧嚣。
街坊邻居们在民警的疏散下,也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只是每个人离开时,看向江建国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平日里沉默寡的老江师傅,不是不会咬人的狗。
他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一旦被触及逆鳞,便会用最血腥、最残酷的方式,将敌人撕得粉碎。
院子里,终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那堆被水浇灭、还在冒着袅袅青烟的家具残骸,和那一个疯了、一个傻了的女人。
江建国缓缓地,走到那扇隔开了两个世界的高墙之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冰冷得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对着身后那两个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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