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与老人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寸。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在巷子深处某个院墙之上,一只野猫舔舐爪子的轻微声响。
大约拐了七八个弯,眼前出现了一扇不起眼的、漆皮剥落的后门。
老人停下脚步,用一种特定的节奏,叩击了三下门环。
两长一短。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沉默的、如同铁塔般的壮汉。
壮汉面无表情,只是侧身让开一条路。
江建国跟着老人走进去,那扇门又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杂乱的后院。
穿过院子,走进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耳房。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两条长凳,仅此而已。
桌上点着一盏比外面更亮一些的煤油灯。
老人走到主位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长凳。
坐。
江建国依坐下,将一直插在袖子里的双手,放在了桌面上。
他环视一周,那个铁塔般的壮汉,就如同一尊门神,堵在了门口,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这是一场鸿门宴。
说吧,什么‘火’
老人开门见山,浑浊的眼睛里,再无半分懈怠,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精明和老辣。
江建国没有立刻拿出东西。
他知道,规矩不能错。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沉声道:九八色。生的。
这是他前世从一本杂记里看到的、属于这个圈子的黑话。
九八色指的是黄金的成色极高,接近足金。
生的,则是指这东西来路干净,是出土之物,而非从别人手里抢来或偷来的熟货。
熟货麻烦多,价钱也会被压得很低。
听到这两个词,老人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行家。
他看着江建国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郑重。
既是生的,那就得验验‘分量’了。
老人缓缓说道。
江建国点点头。
他将手伸进怀里,在那个缝死的口袋里,摸索了片刻,才将那个用粗布包裹的小疙瘩拿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将布包放在桌子中央,然后,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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