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拿着锤子、钉子,还有一些旧木条和几张从厂里带回来的厚牛皮纸走了出来。
在李秀兰惊愕的目光中,他搬来一条长凳,站在上面,开始动手修补那扇破败的窗户。
他将破损的窗棂用木条加固,再用牛皮纸,里三层外三层地糊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他的动作熟练而又专注,仿佛他不是在修一扇窗,而是在打造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阳光,透过院子,照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李秀兰抱着丫丫,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
她的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这个男人,用最粗暴的方式,砸碎了她过去所有懦弱的枷锁;又用这种最沉默、最笨拙的方式,为她和女儿,挡住了人世间最刺骨的寒风。
谢谢......爸......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江建国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丫丫的衣服也太薄了。等过两天,我托人弄点好棉花,给你和丫丫,都做身新棉袄。
说完,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李秀兰一个人,泪流满面。
......
主屋内,江建国关上门,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恢复了冰冷的平静。
他坐在桌前,开始复盘。
西山那个神秘人,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否则,他昨天就回不来。
那枚脚印,更像是一种警告和试探。
对方可能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或者,在评估自己的价值。
在对方再次出现之前,他必须尽快地将手里的死物,转化成能保护自己的力量。
而力量的根基,就是钱。
他将意识沉入空间,看着那两条静静躺着的大黄鱼。
直接拿出去用,那是找死。
在这个年代,私藏黄金,一旦被发现,那就是大罪,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必须找一个安全、可靠的渠道,将它们换成可以在市面上流通的钱。
他的脑海里,飞速地转动着。
前世几十年的记忆,如同一个庞大的数据库,被他疯狂地检索着。
突然,一个地方,从记忆的深处,浮现了出来。
东城的,鬼市。
那是老京城从前清就流传下来的一个半公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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