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得脱层皮。到时候,是病是伤,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角落里,江红梅正对着一小块镜子,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听到这里的对话,也插了句嘴:最好是摔断了腿,一辈子躺在床上!看他还怎么横!
张桂芬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活,却一针都没有缝下去。
她听着儿女们恶毒的揣测,脸上交织着担忧和一丝隐秘的期盼。
她既怕丈夫真的出事,又希望他能就此倒下,好让这个家恢复到以前那种,由她和孩子们掌控的正常状态。
唯有西厢房的门,紧紧地闭着。
门内,李秀兰将女儿丫丫紧紧地抱在怀里,唱着不成调的童谣。
丫丫早已睡熟,可李秀兰却毫无睡意。
她竖着耳朵,听着堂屋里那些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私语,心中一片冰凉。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向门口,心中默默祈祷。
爸,您可千万,千万要平安回来啊......
就在院子里人心各异,气氛诡异到极点的时候,那扇沉重的木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发出了一声悠长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开了。
一道身影,被昏暗的月光拉得又长又斜,缓缓地,踏入了院子。
江卫东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江卫国的瞳孔猛地收缩。
江红梅手里的镜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回来了。
他竟然回来了!
江建国就那么站在院子中央,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之气。
他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裤腿上沾满了泥浆,脸上也有一道被划破的血痕,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他的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在那双眼睛里,没有疲惫,没有惊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得让人心悸。
爸......您......
江卫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
江建国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他径直走到院子里的水缸前,舀起一瓢冷得刺骨的井水,从头顶浇了下去。
冰冷的水冲刷着他的脸颊和身体,也冲刷着他这一路的惊魂。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脱下湿透的上衣,露出那一身在常年劳作下锻炼出的、虽然不再年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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