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被扯住了

穗扫过飘落的紫藤花瓣，心中却涌起欣慰――这孩子竟学会了以守为攻的精髓。

“昱儿的长进让为父欣喜。”杜收剑入鞘，目光扫过庭院角落新添的暗哨，“但真正的战场从不会给人喘息之机。”话音未落，廊下传来清脆的铜铃声，身着绯色襦裙的丫鬟小桃疾步而来，鬓角的珍珠步摇随着跑动轻晃。

“老爷，钟大人府上的管家求见，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小桃话音刚落，杜已疾步迈向正厅。雕花木窗外，乌云正悄然吞噬最后一缕阳光。

正厅内，钟繇的管家将密信呈上时，杜的瞳孔骤然收缩。绢帛上“荆州有变”四个字墨迹未干，却似重锤般砸在心头。三个月前被调离的周不疑，竟在赴任途中遇刺身亡，而新任荆州牧――那位曾“大义灭亲”的公子，正以雷霆之势整合各方势力，坊间传他暗中豢养死士，剑锋直指许昌。

“曹丞相已召集众臣商议对策。”管家压低声音，“钟大人特意嘱咐，杜大人需做好万全准备。”杜摩挲着信笺边缘，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后花园瞥见的陌生身影。那道灰衣人影转瞬即逝，却在他心底投下浓重阴影。

当夜，杜在书房枯坐至三更。烛火摇曳间，案头堆满荆州地形图与密报。夫人李氏端着安神汤推门而入，发间茉莉花香混着药香弥漫开来：“又在为荆州的事忧心？”她将汤碗轻轻放在砚台旁，“昱儿和珩儿今日在后院练剑，说是要保护爹娘。”

杜握住夫人的手，指腹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每日为孩子们缝制衣衫留下的痕迹。“阿蘅，”他唤着夫人的小字，“荆州新主野心勃勃，曹丞相恐不会坐视不理。这场风波，怕是要将我们卷入漩涡。”

李氏轻轻靠在他肩头：“无论风雨多大，你我携手便是。”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长鸣，杜下意识按上腰间剑柄，却见李氏已将烛火吹熄：“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黑暗中，杜睁着眼睛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听见更夫敲过五更，听见厨房传来生火的噼啪声，也听见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时，他已穿戴整齐，腰间佩剑寒光凛冽。

三日后，许昌城四门戒严。杜带着长子杜昱随钟繇入宫时，朱雀大街上满是巡逻的铁甲军。宫阙巍峨，却难掩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太极殿内，曹操独坐高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阶下群臣。

“荆州逆贼意图谋反，诸位有何良策？”曹操的声音低沉如雷，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杜注意到尚书令荀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臣以为，可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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