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被扯住了

儿早做筹谋’？杜太守，令岳可是刘表帐下重臣啊。”

杜感觉天旋地转。岳父确实多次劝他投靠荆州，但他始终以汉室子民自居，从未应允。这些信件怎会成为把柄？他下意识看向夫人，却见她咬着下唇，脸色比纸还白。

“夫君，我……”夫人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杜慌忙扶住她，触手一片滚烫。周不疑上前探脉，神色变得古怪：“好高明的手段，毒发前先让人心慌意乱，倒像是……”

“住口！”杜抱起夫人，大步往外走，“我这就请名医来诊治。周大人若要查案，悉听尊便，但谁敢动我妻儿一根寒毛，我杜定让他血债血偿！”

夜色渐深，杜在药庐外踱步，听着夫人压抑的呻吟，心如刀绞。他想起成亲那日，夫人红盖头下的笑靥；想起长子出生时，她虚弱却满足的模样；想起无数个夜晚，两人秉烛夜谈，她总说“愿与君共守这一方安宁”。如今安宁不再，暗流早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涌。

“杜大人。”钟繇的声音从暗影中传来，惊得杜手按剑柄，“别来无恙啊。”

杜转身，见老友提着酒壶，步履踉跄。月光照亮钟繇脸上的疲惫，竟比白日苍老了十岁。

“你怎么来了？”杜警惕地看向四周。

钟繇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气混着叹息：“来告诉你，海棠的死，没那么简单。”他晃了晃酒壶，“你以为那丫头为何突然认罪？她不过是枚弃子，背后有人想让所有人以为凶手已死，就此结案。”

杜皱眉：“你是说，有人栽赃陷害？可谁会……”

“荆州。”钟繇将酒壶重重砸在石桌上，“刘表虽病入膏肓，可他那些儿子们可不消停。你不肯投靠，便是挡了某些人的路。他们既能买通海棠，就能伪造信件，甚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药庐，“让令夫人染上怪病。”

杜浑身发冷。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次子与人争执时，对方曾说“你爹不识时务，迟早大祸临头”。原来那时，阴谋的网已经悄然张开。

“那周不疑……”

“他不过是被人当枪使。”钟繇冷笑，“但此事若闹大，曹操定会起疑。你我都清楚，曹丞相最恨结党营私。”

杜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必须赶在周不疑查出“真相”前，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可如今夫人病重，长子次子被周不疑派人“保护”在书院，他能信任的人，似乎只剩眼前这个醉醺醺的老友。

“我该怎么做？”杜的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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