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
郑仪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又缓缓地放松下来。
他没有动,只是放任自己僵硬的肩膀,去承接那份熟悉的、小心翼翼的重量。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厨房隐约的水声,和窗外遥远城市传来的模糊车流声。
肩上的重量渐渐沉实。疲惫像是终于找到了泄洪的闸口,汹涌地冲刷着四肢百骸。
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一股难以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
他微微偏过头,下颌轻轻蹭了蹭那个靠在他肩上的发顶。
然后,也让自己整个人更深地陷进了沙发柔软的靠背里。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微微摇曳的光带。
那光带很微弱,却固执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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