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胸膛剧烈起伏。
几秒钟后。
他脸上的狰狞慢慢退去。
那温和的、如同面具般的笑容,如同变魔术般,又重新覆盖了上来。
仿佛刚才那癫狂的一幕从未发生。
他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唐装的衣领。
然后,他重新坐回茶海后,拿起紫砂壶,优雅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所以,老黄。”
陈纵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矿,该塌了。”
“你去柳树洼那边,找个‘安全员’,跟他聊聊‘安全生产责任’。”
“跟他说,他儿子欠赌场的钱,我可以帮他摆平。”
“让他……该关的阀门,关不好;该检查的线路,查不清。”
陈纵端起茶杯,对着窗外的大雪。
“这雪,多应景啊。”
黄兴国僵在蒲团上。
冰冷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落。
窗外,鹅毛大雪无声地覆盖着青峰县。
也覆盖着即将被拖入地狱的庆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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