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与往日并无不同,几人才稍稍安下心来。
“我就知泽远你不会如何。”于慎
行道,“忠伯兄却心忧不已。”
王家屏呵呵一笑:“我性子就不如泽远,所以才以己度人。”
柳贺道:“《宗藩条例》施行前,我便料到会有今日之事,此前我也和恩师说过,若奉国中尉、辅国中尉等退了俸禄,今后生活又当如何?还有沈藩的这桩事例也值得忧心。”
“的确。”罗万化道,“宗室作恶虽多,其中却也有踏实诚恳之人,不过世上岂有万全之策?泽远你已经尽力了。”
“正是如此。”
柳贺道:“各位仁兄如有好主意,不妨告知一二。”
“待我等细细想想,过几日再答复你。”
柳贺担忧的倒不是自己被弹劾这件事,而是如何保证中下层宗室的生存问题。
出钱显然是不能的,这已经违反了削藩的本意。
然而新《宗藩条例》一日日施行下去,如沈藩这般的状况必然会越来越多。
和罗万化等人聚过之后,柳贺回家点上灯,铺开纸,开始细想措施。
任上这礼部右侍郎之后,柳贺比在扬州时还要忙,但他精力却不如在扬州时旺盛了,脑中一时没有思绪,他便觉得困意一阵涌来。
“相公实在辛苦,夜间风大,也不知给自己加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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