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官袍已是灰扑扑,额上还沾着汗,他便猜出柳贺去做了什么。
吴中行与赵用贤的奏章,强抢过来是不可能的,这种事只能拦一回,若是次次都拦,他们怒火无处发泄,日后恐怕会导致更大的弊端。
“詹事与通政使可相熟?”
柳贺想着,若是能将吴赵二人的奏折自通政司拦下,并非叫这奏章被退回去,而是缓上两日再说。
王锡爵摇了摇头:“若是诸、陶二位学士在时,恐怕倒是可以递话。”
通政使倪光荐是嘉靖三十五年进士,而嘉靖三十五年这一科,状元诸大绶、榜眼陶大临与探花金达皆已不在人世,其余官员中,与柳贺有些交情的只有孙鑨,只是孙鑨如今也不在朝,托他递话时间也赶不及。
通政司中,右参议杜其骄是隆庆二年进士,倒是看他能不能帮忙拦上一拦。
“泽远也不必苦恼。”王锡爵倒了一杯茶给柳贺,“你已是尽了全力了。”
“我也未做什么。”柳贺叹道,“你我在此尽力也无用,还是要看恩师。”
柳贺决定还是去劝一劝赵用贤与吴中行,先将申时行给拉上,柳贺和吴中行走得近一些,申时行和赵用贤都是苏州府人,关系也比旁人更亲近一些。
不过柳贺去礼部找申时行时,申时行并不在。
……
这一番跑动下来,这一日已是过去了,翰林院中仍是风平浪静,吴中行与赵用贤似都收敛了怒色,柳贺从他们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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