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两人即将上疏,柳贺连忙奔至翰林院。
幸好他来得够早,吴中行与赵用贤仍未至。
柳贺候了一阵,就见吴中行的身影出现在衙堂上,柳贺将他拦住:“子道兄,你知我要说什么。”
“泽远,你要拦我?”吴中行望了他一眼,“我知这疏一上,泽远你或许会很难办,但如此情景却容不得我不说。”
吴中行心中也知,柳贺眼下任翰林侍读学士,若是吴中行上疏引发风波,他这个侍读学士难辞其咎。
柳贺将他拉入内:“子道兄,你知弟子弹劾恩师会如何。”
吴中行道:“若未做好准备,我这封奏疏也是递不出去的。恩师与其父已有十多年未见面,其父死于千里之外,陛下却不允他回家奔丧,这合乎圣贤之道吗?合乎祖宗法度吗?即便过去也有夺情之事,岂有连京城大门都不出的道理?”
“汝师兄也是这般想的吧?”
柳贺与吴中行说完,赵用贤的身影也出现在史馆外,与吴中行一样,见了柳贺之后,赵用贤心知柳贺已明白了他的打算。
“泽远,你的担忧我也知,然而天子施恩,不代表恩师一定要受。”
柳贺叹了口气,道:“子道兄,汝师兄,你二人也非一定要恩师守满二十七月的孝期,但恩师必得归乡,对吗?”
“武宗朝杨新都同样官至首辅,杨新都之父过世,他二话不说即卸下首辅之位归乡,恩师自任胜过李茶陵杨新都,于此事上却大不如也。”赵用贤语气中尤带怒色,不过柳贺毕竟是他的同年,他待柳贺还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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