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大骂。
柳贺这官着实升得太快了,自己在府同知的位置上还未迈出一步,他却已经干完扬州知府又要进京了!
他究竟有没有得罪张江陵?
看这架势,他不像是得罪了张江陵,反而是倍受张江陵器重一般。
“原来是周兄。”柳贺道,“本官只是路过家乡,周兄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柳大人如此称呼,实在是折煞下官了。”二月的天,周翰脑门上却冒着热汗,“您在扬州知府任上励精图治,官员拜服,天子信重,下官心中也是佩服之至。”
若是知晓柳贺有这般本事,周翰在柳贺回乡时绝不会阴阳怪气。
陈知府于去岁平调去了外府,新任知府不知晓周翰与柳贺间的龃龉,派他来渡口迎柳贺,柳贺自扬州知府任上回京,将来必是要受重用的,别说他是自镇江返乡,就算他只是路过,沿途官员也必须多加招待。
这是大明官场的旧俗,谁也不能幸免。
上回柳贺有空,镇江府上下却都是冷待,这回柳贺匆匆回乡,镇江知府却将酒席备好,柳贺只要去就足够了。
柳贺和新任镇江知府不太熟,二人只在南直隶各府议事时见过两回,但对方毕竟是父母官,纪娘子之后也要住在府里,柳贺虽行程忙碌,还是应邀赴了宴。
但除了镇江知府的邀约外,其余官员士绅的酒宴柳贺一概未参加,他先去看了孙夫子,柳贺来得迟了,孙夫子已经完全认不出他,原本就干瘦的人几乎成了一副骨头架子,柳贺见了也格外难受。
孙夫子眼下已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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