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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贺幸亏没听见,若是听见了,他恐怕也要问张居正一句“人言否”。
找盐商们追的银子,柳贺并未花在自己身上,扬州府账目上的银子也很充足,这些银两若给扬州府用,无非是将河堤挖了填,填了再挖。
给朝廷花,用处就要广泛多了,然而这银子也非柳贺主动要给的,而是首辅大
人来讨的——用吴桂芳治河漕时,张居正曾写信勉励对方,对在辽东的张学颜,张居正也赞赏有加,唯独待他这个门生……
人比人气死人,柳贺也无话可说。
不过他口中抱怨虽多,真正要将银子交上去的时候,柳贺心中却没有丝毫遗憾,他希望张居正能将这笔银子花得物超所值,不管是在何地,只要真正能帮到百姓就足够。
国计就是民生,民生就是国计。
……
拜会徐爌时,这位巡盐御史大人两眼发青,精力十分不济的模样,见柳贺神采奕奕,他不由气道:“好你个柳泽远,你将事一丢,倒叫本官忙到脑袋发昏。”
柳贺一副无辜样:“盐运上的事,下官如何能轻易过问?”
徐爌道:“涉及你府上的,你总要带回去审吧?”
此次灶户们大闹府衙,涉及的人、事、物众多,除了那日查到的十多艘船外,牢里关着的盐商们又透露了许多其他事情,徐爌手底下只那小猫两三只,王焕被押,他又接管了盐运司衙门的事宜。
偏柳贺在一旁吃瓜看戏,徐爌如何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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