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的,可眼下换成了柳贺,他才不管王焕是不是丢面子。
王焕官位虽高他半级,两人却非上下级的关系,盐运司衙门属户部,扬州府则是地方,两者之间本就是互有矛盾又互相仰仗的关系,不过盐运司衙门财权重,地方官员大多敬他们一分罢了。
何况王焕才刚刚参过柳贺,柳贺却要客客气气和他一笑泯恩仇,他柳三元的脸往哪儿搁?
殷士儋都能因高拱阻拦其入阁和高拱来一场拳击,柳贺又怎么会对盐运司衙门服软?
王焕要派人将银子点好让柳贺带走,柳贺却又换上一副极和善的神色:“王盐司对小弟的心意小弟已了解了,小弟心中感动莫名,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罢了,盐运司财大气粗,王盐司又如何会拖欠?”
“王盐司实在不必着急,过几日再送去也是一样的。”
王焕:“……”
盐运司众官员:“……”
他们今日也算是见证了无耻的极致了。
这柳三元进入官场才几年,怎么脸皮竟如此之厚,到底是向何人学的?
众人一联想,柳贺是南直隶本地的官员,乡试座师是吏部左侍郎王希烈,只差一步就能迈入尚书序列,何况吏部侍郎的分量一贯是很重的,如今内阁的阁臣中,吕调阳与张四维皆任过吏部左侍郎一职。
而柳贺会试时的座师是……张居正与吕调阳。
若按一贯的观点,弟子一切承于师……罢了,倒不如说柳三元天生难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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