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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贺的同知衙署此前已经认真打扫过一遍,但他毕竟一人居住,对衙署的布置并不重视,柳贺本人对生活品质要求不高,只要干净就行。
他在这一点上和以清贵著称的翰林官很是不同。
当然,柳贺也观察过,翰林官们若是家境优渥的,那倒是有清贵的本钱,像他这种过过穷日子的倒也清贵不起来,最多家中多布置几盆花草,再栽些绿竹之类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相公你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杨尧斥责道,“治河固然重要,你也要顾着身体,你如今可不是独自一人。”
新年将至,杨尧不好说些晦气话,她和柳贺还在京城住的时候,也听柳贺说过诸学士与同僚陈栋之事,诸大绶再进一步便是左侍郎乃至尚书了,陈栋任天子日讲也曾风光无限,然而两人过世后又有何人记住?
京城风云依然在搅动,但故去的人已经故去了。
柳贺不由想起前几日吴中行与罗万化寄来的书信。
柳贺来扬州后与两人仍有书信往来,不过这个年代的书信速度极慢,快的话也要至少半月,因而罗万化与吴中行在信中提到的也是上月发生的事了。
吴中行在信中说,陶大临患了病,十月底时已过世了。
陶大临和诸大绶是至交好友,又是同一科殿试的榜眼与探花,彼此同为亲家,关系之亲近在官场上也并不多见,诸大绶过世,陶大临悲恸万分,两人年岁相当,诸大绶过世时五十岁,陶大临也四十八岁离开了人世。
柳贺听了只觉分外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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