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未替咱们镇江府多取几个进士,当真是……”
周翰听了也觉得府台大人过于苛刻了。
柳贺别说只是任了房考,就算他是主考,拆卷之前也不能看到考生姓名,如何能多取镇江府的士子?
他两人都是进士出身,又不是不知晓会试时的一套规矩。
只能说,府台大人此时着实有些嫌弃柳贺了。
周翰是陈知府的手下,行事一向以知府为尊,既然陈知府觉得不该招待柳贺,周翰便当此事没有发生,他与柳贺同为正五品官,即便不给柳贺这个面子,柳贺也不能拿他如何。
柳贺其实也未等周翰来邀,他时间紧张,先回下河村拜祭了父祖,又去拜访了孙夫子。
到孙夫子家中时,柳贺才意识到,孙夫子竟已这般老了。
柳贺在京中时,孙夫子害了一场病,身体便大不如前,通济社学的蒙师也不做了,只在家安心修养。
“夫子,弟子再过些时日要去扬州,夫子不如住到弟子家去。”柳贺道,“弟子接了圣命要去徐州治黄河,不携家眷上任。”
“我住到你家像什么话?”孙夫子闻言有些生气,柳贺看到他生气的模样,倒想起在通济社学时他是如何教训学童的。
他入社学读书也有十三年了,孙夫子如何不会老?
孙夫子是他爹的夫子,也是他的夫子,他爹都已经去世十四五年了。
“弟子是挂念夫子。”柳贺道,“夫子与师娘在乡下,身边又没人照应,找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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