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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事情,哪是你小孩子明白的?”柳义开口就是一句训斥,可一想到前些日子才被柳贺用大明律逼退,声音终归是低了些。
“二叔这话就不对了,我爹既已不在,我便是一家之主,家中诸事我都能过问。”
柳贺搬了凳子,先让纪娘子坐下:“娘你累了一天了,先坐下歇歇。”
纪娘子摇了摇头:“我儿读了一日书才是辛苦。”
她看向柳贺时面色柔和,看向柳义时却一点不似前几月那般软了。
这两个多月里,纪娘子看着柳贺每日辛苦读书读到深夜,便是学堂偶尔休息,柳贺也捧了书在读,尤其前几日柳贺接了个抄书的活计,纪娘子听他说得轻松,可她却看见,那一叠叠纸在桌上铺得极厚,纪娘子才知晓,柳贺每日究竟有多辛苦。
那也只是九百文罢了。
柳贺为九百文费了数日辛劳,柳义却一开口就是二十三两,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纪娘子并未退缩,她只盯着二叔问:“他二叔,你说这二十三两,可有凭证?”
“这是爹私下里嘱托哥哥与我的。”
“既无凭,又无据,谁能给你二十三两,再说,家中并无这么多银子。”
“嫂子,哥哥一贯孝顺,在世时也一向很照料我这个弟弟,哥哥这一去,你就把我当外人了?”柳义反倒指责起纪娘子来了,“哥哥去得早啊,哥哥若还在,嫂子每每好酒好菜招待,可哥哥一去,冷锅冷灶与嫂子的冷脸叫人心寒。”
“俗话说,哥好不得嫂好,当家的,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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