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眸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显然是没料到柔安对慎礼的教育问题有这么大的意见。之前她一直没发表意见,慎礼上课时她大都在旁边陪着,热情的笑着,不曾显露过一丝不耐。
可就她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些不满由来已久,只是一直隐而未发而已。
“安安,你记不记得你五岁在干什么?”意识到妻子心中有气的宁辰不可能再放任她的负.面情绪蔓延,敛了玩笑的态度,沉眸问她。
柔安的态度依旧强硬:“不记得,但绝对不是慎礼这样的。”
宁辰听到这话,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
“但我五岁,就是过的这样的生活。”
柔安听到这话,怔了怔,心脏像被什么戳了下,隐隐传来钝痛感,但这种痛感很快就被对慎礼的担忧盖去。因为宁辰的四五岁,她无能为力,但慎礼的,她有权且有力量为他做些什么。
“你这样过,你的儿子就得这么过,只配这么过?他不是我们的私人财物,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童年,让他这么小就开始承压。”
“如果有一天,他对企业营运不感兴趣,我们也该尊重他,将宁氏交给职业经理人。”
柔安的话前所未有的重,同宁辰的想法相差甚远。
他同祖辈父辈一样,对自己的孩子寄予了厚望,固执而笃定的认为他会比自己更强,宁这个姓氏会在他的手上淬炼得愈加光芒万丈。将宁氏交给职业经理人,未来某天可能会,但他不允许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还活着的一天。
从相爱至今,宁辰很少逆着柔安的意思,但宁氏这两个字之与他,同其他任何事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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