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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兄,今年贵府在口外的营生,怕是又翻了一番吧?”王登库摩挲着手中一块羊脂白玉佩,笑着问道。他穿着一身苏杭织造的云锦直裰,领口袖缘用金线绣着暗纹,在烛光下流动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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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永斗矜持一笑,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托赖祖宗福荫,蒙各位大人照拂,口外皮货、药材还算顺遂。倒是王兄,听闻你家在辽东的‘南货’(铁器、药材、布匹)路子,可是越铺越宽了?建州那位贵人,胃口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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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登库眼中精光一闪,放下玉佩,也端起茶盏:“辽东苦寒,所求甚切。上好苏钢、精铁、药材,还有那上等松江棉布,运过去便是真金白银。价钱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今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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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个数总是有的。”他口中的“这个数”,至少是五十万两白银的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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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良玉把玩着一枚鸽卵大小的东珠,接口道:“王兄生财有道。不过,这财路要通,关节也得顺。家父前日来信,山西那边,吴巡抚(吴仁度)、李巡按(李若星)那边,今年的‘冰敬’、‘炭敬’已加倍奉上,确保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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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虎口陈参将那里,更是老交情,一车货,三两银子的‘茶钱’,童叟无欺。”他语气轻松,仿佛谈论的只是寻常人情往来,而非动辄万两的通关贿赂。这北边的路子,是越走越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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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宾一边把玩着一柄来自草原贵族的象牙柄金鞘小刀,一边笑道:“靳兄稳当。这北边的路子稳了,明年开春,咱们几家联手,把长芦盐场那几处好滩头吃下来,那银子,才真叫像决了堤的汾河水,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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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在座诸位,怕是要在老家起那九进九出的宅院,纳几房扬州瘦马,才衬得上这份身家了,这日子,真是给个皇帝都不换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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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皆抚掌大笑,花厅内充满了对泼天富贵和奢靡生活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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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谈笑风生,他们谈论着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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