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下的期望

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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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国子监内，热血沸腾的监生们更是群情激愤，连夜起草万言书，痛陈“天子因言罪人，堵塞忠谏”，要求释放韩、左，严惩“蒙蔽圣听”的奸佞，清议的浪潮似乎即将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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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东林党人的悲愤欲绝不同，那些曾被东林党压制得喘不过气的浙党、楚党、齐党官员，反应则复杂微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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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隐秘的雅间内，几位身着常服的官员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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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当浮一大白！”一位浙党背景的郎中举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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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爌、左光斗！尔等平日自诩清流领袖，视我等为浊流！动辄以‘结党营私’、‘败坏纲纪’弹劾攻讦！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如今如何？被陛下以‘不恭不敬’、‘心怀叵测’拿下诏狱！哈哈，真是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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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理！”身旁一位清瘦些的楚党官员立刻附和，脸上也带着压抑已久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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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党仗着人多势众，党同伐异，把持言论，动辄驱逐异己！如今这‘众正盈朝’的美梦，被陛下一巴掌扇醒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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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位少年天子……嘿，别看他年纪小，这手腕，硬！”他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这一招‘恭顺之心’，杀人诛心！直接把他们钉死在‘目无君上’的耻辱柱上！妙！实在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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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短暂的快意过后，席间一位年纪稍长、气质沉稳的官员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眉宇间浮起一丝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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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是痛快，可诸君想过没有？陛下今日处置韩、左，手段之刚猛酷烈，非同小可啊。堂堂内阁辅臣、都宪，说锁拿就锁拿，下诏狱如驱鸡犬……这份君威，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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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众人，声音低沉，“今日东林撞了刀口，那明日呢？谁能保证我等的某次‘失仪’、某句‘失言’不会招来同样的雷霆？这朝堂，怕是要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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