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有恭顺之心?

见腐不除，反而以‘祖制’之名，庇护蛀虫？难道这帮内侍结交的外官是各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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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反问，直指核心——太祖定制的根本目的。不是形式不变，而是要实现功能，你们守着空壳，却无视里面烂透了的事实，究竟是谁在违背祖宗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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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爌嘴唇微动，刚想辩解：“陛下……”却被朱由校毫不客气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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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的目光又转向左光斗，眼神如刀：“至于出宫！左都御史言辞恳切，句句不离‘圣躬安危’，拳拳之心，朕岂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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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光斗微露一丝得色，正待继续强调，却听朱由校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而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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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朕问你，武宗皇帝数次巡幸九边，视察边备，亲历风霜，莫非他就不为‘圣躬安危’所虑？世宗爷登基之初，巡视皇陵，体察京畿民情，难道就不是深谋远虑？他们是否都该被臣下以一句‘深居’圈在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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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列圣若有灵，听到尔等今日这番以‘安危’为名，实则禁锢天子、使其隔绝于天下之外的说辞，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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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不再坐着，看似瘦弱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目光扫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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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年方十五，学识自然不及诸位饱读诗书的阁臣、御使。正因如此——”他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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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更要亲自去看！去看那京城外的百姓是否安居乐业，去看那京营将士是否兵甲锋利、气势如虹！而非只在深宫之内，捧着诸位精心挑选送进来的奏折，听诸位口中的‘天下太平’，就以为真个是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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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着左光斗，眼神几乎要燃烧起来，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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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读书，诚然重要。然读万卷书，若不与行万里路相佐，岂非纸上谈兵？不亲眼目睹民间疾苦，不亲耳聆听将士心声，朕如何去体会尔等奏疏中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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