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锦衣北上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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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恭面涨如红，心中却有些委屈，他们骆家乃是锦衣卫世家，他又何尝不想恢复锦衣卫以往的荣光，可是没办法啊，你爷爷和你老子都不给力，我们这些亲军又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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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以杀臣，却不能辱臣，锦衣卫一直都是天子亲军，乃陛下手中的刀，而不是那帮文臣笔下的走卒！！”骆思恭抬头，眼中泛红，声如震雷，“臣骆思恭，虽无赫赫战功，却也不想辱没祖上骆廷安之名，不想多堕了锦衣卫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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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未言，静静看着他，目光沉冷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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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鸦雀无声，只余风声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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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朱由校终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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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上是绣春刀副使，三十六骑夜入大同，斩逆党十三，活捉李龙川，史称‘血燕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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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骆思恭又有何事堪称‘锦衣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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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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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恭神色剧震，脑中轰然，只觉一股羞愤从胸中冲起，几乎难以喘息。他想反驳，却无一句可说——因为朱由校说得没错，这些年他锦衣卫不仅没建功，反倒沦为衙门脚下、内监眼中的可笑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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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恭。”朱由校语气忽而平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朕不杀你，是因为朕还信你心中尚有一丝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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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今日朕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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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恭低头沉声道：“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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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厂卫者，乃天子耳目手足也。”朱由校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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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朕连耳目都不清、手足都不稳，又凭什么掌控天下、凭什么威服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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