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晦极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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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值国本动摇，神器飘摇之际，唯殿下速正大位，方能乾纲独断，震慑宵小，使四海归心，天下安宁！此乃祖宗法度，亦是万民所望！臣刘一燝，泣血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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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引经据典、掷地有声的陈词，将“继位”提升到“遵祖制、安天下”的高度，既堵住了悠悠众口，又给足了朱由校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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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大臣看向刘一燝的目光，复杂难言，有钦佩其机敏，亦有暗叹其“抢功”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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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谨请殿下，继承大统，克绍丕基！”在刘一燝的带动下，殿内群臣再无犹豫，齐刷刷伏地叩首，山呼之声如海潮般汹涌澎湃，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案几上的茶盏水面涟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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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即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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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即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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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沉默着，这沉默仿佛持续了很久，阁内空气几乎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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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缓缓起身。少年身形尚显单薄，一袭素服更添几分清冷，然而当他站起的那一刻，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折的威严，自他挺直的脊背、沉静的双眸中沛然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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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沉稳，走下那象征性的矮阶，在匍匐的群臣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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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缓缓扫过每一颗低垂的头颅，片刻后，才抬手虚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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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卿……赤诚为国，同心所请。本宫……虽哀痛难抑，然念及祖宗基业、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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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为坚定，如同金玉交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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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遵太祖成宪，继皇帝位！望诸卿……同心戮力，共扶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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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万死不辞！”群臣齐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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