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晦极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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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心头剧震的是——全员披挂山文重甲，不是糊弄礼部做仪仗所用的“绣花货”，而是真正的战甲。甲片连接处皮裹内衬清晰可见，佩刀制式统一，火铳精良如一，这绝非临时拼凑，而是成建制、统一配发的精锐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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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演戏。”他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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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眼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喉结轻滚了一下，低声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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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从上值到现在，披甲静立近一个时辰，额角竟无一丝汗迹，气息平稳如常……这他娘的是铁打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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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贤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不是仪仗，这是能杀人、敢杀人、随时准备碾碎一切阻碍的虎贲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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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紫禁城深处、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养出这样一支强军……那位年仅十五的皇孙殿下……究竟是何等人物？他望向东暖阁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敬畏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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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群位极人臣的老狐狸，怀揣着各自翻江倒海的惊疑与算计，神色忧忧的来到东暖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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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请见殿下！”方从哲深吸一口气，高声引领，百官随之拱手，动作整齐划一，深深躬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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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门前，两排禁军肃然而立，甲胄冷光森寒，寂静中，只余官靴踏地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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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处，身着素白孝服的朱由校缓步而出，神情肃穆，眼神沉静如古井深潭，魏忠贤垂首敛目，如影随形侍立其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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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未发一言，只以目光微不可察地示意，便转身步入阁内。那份沉静的气度，已隐隐透出掌控全局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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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依次入内，屏风之后传来低声交谈，内侍悄然奉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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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内，氤氲的檀香尚未散尽，却已被一种无形的、名为“权力更迭”的沉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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