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掌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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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绝无勾结？”朱由校眼角微挑，一声轻嗤，如同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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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冷眼旁观的吴苍，如同鬼魅般无声踏前一步，手中赫然举起数封带有秘记、尚未完全熔封的蜡丸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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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吴苍的声音毫无温度，“此乃此獠亲信携带出宫之物，刚刚落网。其行色鬼祟，正欲趁夜色将此密信送往——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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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光！斗！”朱由校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名字，那封熟悉得刺眼的信笺，彻底击垮了王安最后一丝侥幸。他瘫在地上，面如白纸，目光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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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朱由校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淡漠，“你有恩于孤之幼时，孤记得！然今日，你私通外朝，勾结党人，妄图以外朝舆情压宫禁，以臣名挟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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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骤然爆发出帝王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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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路，需要你这等背主之徒去铺设？需要东林那班清流去指点？你又算什么东西？你当孤是任由摆布的幼童吗？当孤是那傀儡般的大明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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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诘问，如同无数鞭子抽打在王安的灵魂上，他甚至忘了磕头，瘫软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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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朱由校的声音重归冰冷，却比怒骂更令人胆寒：“论情，你有幼时援手之恩，论忠，你私结党羽，欺君罔上，论罪——”朱由校的目光扫过御案上那枚属于王安的司礼监秉笔的牙牌，“当——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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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现在问你，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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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真的是为殿下您……”王安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最后一丝精气神被彻底抽干，只剩下绝望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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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自己吧！”朱由校一声断喝，终结了所有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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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甚至懒得再看一眼那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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