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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咬紧后槽牙,呼吸滞在喉间,忍了又忍,终是将所有怒气复又吞回腹中。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么就有这天大的本事,三两语就能将他逼至崩溃的边缘。
苏幼夏眸色倒是很平静,也很无辜。
“陛下方才不是还说,无论什么事,都答应我吗?”
谢戎:“......”
他喉头一哽,气息沉重,却也只能狠狠压抑着火气,哑声道:“是,朕对你说过的话,一定全部说到做到。”
他顿了顿,目光沉如深海:“朕答应你,但......这避子药,由朕来喝。”
这下,变成苏幼夏愣住了。
他是皇帝......他喝避子药。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戎看着她怔愣的模样,缓缓拉过她的手,温热的大掌牢牢包裹住她冰凉纤细的指尖。
他深沉的眼眸中,满是无奈与温柔:“只要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对朕而便是最大的幸福。至于子嗣,王室子弟那么多,朕看中的是继承大统者的能力,而并非只是单纯血脉。”
“但......”他摩挲着苏幼夏的小手,唇角牵起温和的笑意,“避子药药性寒凉,你身子虚弱,若强行服下,必然伤了根本。朕身体康健,喝下去不碍事。所以让朕来喝,好吗?”
苏幼夏望着他郑重的神色,满心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定远侯府。
崔敬安慌里慌张地溜回府中,好在天色尚早,府里无人察觉他昨夜不在房中。
他暗自松了口气,又是蒙混过关的一天。
只是从前,他与柳儿每次分开,总是依依不舍,恨不能与她长相厮守。
如今也不知怎的,昨夜他在柳儿住处待了不过个把时辰,便心神不宁,迫不及待地想着归家。
回到房中,崔敬安立刻梳洗装扮,又对镜好一番整理衣冠,带着难以掩饰的思念与急切,疾步走向苏幼夏的院落。
才跨进院门,他便朗声唤道:“夫人,我来寻你了。今早我们一同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吧。”
然而,苏幼夏的房门却始终紧闭,无人回应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