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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灿蹲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天赋,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只不过,你的剑,还没到该出鞘的时候。」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柳条,在月光下轻轻一抖,那柔软的柳条,竟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从今天起,我亲自教你剑法。」
李平灿隐瞒了李梦金中品剑灵根的事实,李梦金性格不似李梦泽沉稳,索性不知道的好。
他没有教那些繁复的剑招,而是从最基础的「风回十三剑」第一式,「拂柳」开始。
「你看这风,它没有固定的形状,却无处不在。你的剑,也要像风一样。」
他手持柳条,身形飘忽,剑光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李梦金的脸颊,让他感受那股轻灵与写意。
「再看这水。」
他引来溪流,剑尖轻点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剑势,也是如此。要懂得借势,顺势,而不是一味地猛冲猛打。」
李梦金听得似懂非懂,但天生对剑道的悟性,很快就让他如鱼得水,水到渠成。
他学得极快,仅仅数日,便已将「拂柳」一式练得有模有样。手中的木剑,不再是死物,而是多了几分灵动。
父子二人,一个倾囊相授,一个如饥似渴,在这僻静的后山之中,剑道传承。
…………
桃花村的日子,却并非总是这般平静。
这一日,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挂起了白幡。
老村长,走了。
老人家活到百岁,无病无灾,是在睡梦中安详离世的,按村里的说法,是喜丧。
李家上下都前去吊唁。
灵堂内,哀乐低回,纸钱纷飞。
老村长的几个儿子,在灵堂前哭得是呼天抢地,孝心感天动地,可那眼珠子,却时不时的四处乱瞟。
等到宾客散去,这出「孝子贤孙」的戏码,终于演不下去了。
「爹生前最疼我,临走还拉着我的手,这村长的位置,理应由我来当!」二儿年过七十,嗓门最响,一抹眼泪,挺直了腰板。
「放你娘的屁!」
五十岁的三儿子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大哥的鼻子骂道,「爹去年冬天咳嗽,是我请的郎中,熬的药汤!你倒好,就提了半斤点心,还是铺子里快过期的!你也好意思争?」
「就是!二哥你一年到头都在镇上鬼混,村里几亩地都快荒了,你一把年纪都要死了,你当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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