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时能扯出细长的丝,搅动时拉出的丝线能在空中停留三秒不断。
三只毛团子蹲成一排,看着王小小把胶液涂在木板上。
“能看见木板!”红红突然蹦起来,贴着木板往里瞧,“不过像隔了层雾。”
王小小嘴角微扬。
回到炕上,她取过毛刷,蘸饱胶汁,在乌拉草席在长方形视野口刷出工整的胶框。热炕的温度让胶液迅速凝结,表面浮现细密的冰晶花纹
第一层葱衣贴上去时,花花忍不住\"啊\"了一声。原本粗糙的草席洞口突然蒙上一层雾气般的柔光,像是冬天呵在玻璃上的那口气被永远留住了。王小小拿起炕桌下的擀面杖,裹上细麻布,顺着葱衣纹理轻轻滚压。藏在膜下的气泡像受惊的鱼群,簌簌地逃向边缘。
“姐,姐……我也要刷”小瑾撒娇道
“行,给你刷。”她把胶刷塞给贺瑾。
少年手忙脚乱地接住,胶液差点滴到棉裤上。
“顺着纹路刷。”她抓着他的手腕示范动作,“像士兵给枪管上油那样。”
第二层葱衣斜着贴上,与底层纤维构成完美的十字交叉
“像蜻蜓翅膀。”红红小声嘀咕。
王小小没说话,从灶台的灶膛里抽出铁勺,在火炭上烧至微红。
当勺背隔着桑皮纸熨过复合膜时,\"嗤\"的一声,带着葱香的蒸汽腾起,三颗毛脑袋齐刷刷后仰。
热炕的余温让胶体加速固化。
他眼睛转呀转:“姐,剩下的给我玩。”
王小小点点头。
到了后半夜,王小小独自把成型的窗膜移到地窖悬挂。
微光中,双层葱衣渐渐长成一体,变成某种既非植物也非动物的奇异组织,王小小摸着它,它柔软得能抗住冰雹冲击,又坚韧得能让刺刀打滑。
三天后,当这块\"生物玻璃\"被铆在八嘎车的草席挡风棚上时,家属院的人都惊讶。无比。
亮度有普通玻璃的七成,可视距离只有十米,在冻死和可见距离差,她还是选择可见距离差
这个只要六个鸡蛋白的钱,她真聪明,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做成护目镜,在雪地里行走,就不会得雪盲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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