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ind-d-u—find-du-ju—」
「‘findju’──还有,后面’letu’也一样:’lethu,lethu’—nt,‘let-u’—要连着唸,不要断掉。」
「le-le-le-t,let-uf-leethistaiu—」
「不对不对。」美瑛老师翻白眼,沮丧、挫折、不解与怨恨等心情交杂,全写在脸上,「老师唸一次:’iwn’lethufleedis-ai.see,摩擦音之间是连起来的。」边解释,边在单字的字首、字尾画底线。
「i翁le-le-啾、福-lee、this、tai姆。」
「算了算了,这句改’uwn’tetawafe.’讲起来比较顺。跟着唸:’uwn’etawafe.’」
「uwn’特e特awaf--lne.」
美瑛后悔进这所学校任教──很想穿越时空回求学时代,用涂毒的匕首一刀刺死正在申请教育学程、正踏上被伟大的教育体制荼毒的路上,那个好傻、好天真的自己──执教以来从没这么失望过。
「你舒服,自己去搞啦!」很想当面说,但美瑛克制情绪,没爆发出来。
家慈的台湾腔一直纠正不了,王老师就放弃这女生,放任她继续用破英文讲台词。
反正正式演出时替每位评审多准备一份剧本就是了:让他们看演到哪读到哪就好。美瑛如此盘算,心想:还好我们家慈还不算笨,还算能背诵几个ab。
这样观察下来,唯有演过戏的刘可蓉真正进入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