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適合说了。
他起身,忽然听父亲开口道——
“对了,你许是不知,大晋虎符为太子所有,太子私印可號令三军。虎符隨著太子一起,消失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军权三分,但也不妨碍这些兵这些將认的,是太子那张脸。”
裴如衍思索著父亲的话,一路脸色沉重回到书房。
他对太子早就不抱希望,可若太子手中还有虎符……他或许更热衷於找虎符一些。
如果太子能回来自然最好,可若回不来,他就该考虑下一步。
他捏了捏眉心,落笔给姨丈写完信。
“世子,”陈书手上正拿著小玉瓶进来,“这药是落在您马车上了!”
这小玉瓶,赫然是“过期的”、“降火解暑”的药。
裴如衍抬头,“拿来。”
“不拿去还给少夫人吗?”陈书递过去,不忘问道。
裴如衍从陈书手中拿过玉瓶,看著上头娟秀的字,他五指微微收紧,“不必。”
“若问起,就说没找到。”
他语气没什么情绪。
陈书听闻,不敢多问,可心中却是诸多疑问。
一瓶过期的药,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用处。
裴如衍在信纸上盖上印信,而后摺叠放进古铜色信封,慢条斯理地用棕红色的火漆印合上,递给陈书,吩咐道:“这个,去驛站寄往金陵。”
甚至都不需要说哪一家,陈书都能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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