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伤身。”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裴如衍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
闻言,沈桑寧心道完了,这事儿果真过不去了。
不过也对,论谁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难不生气。
沈桑寧实在想不到什么藉口,若说她是因梦魘咬人,那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这洞房时候睡著了,对男人来说,可是致命侮辱啊!
沈桑寧寻思好一会儿,在裴如衍凝视下,终於想到了託词,她佯装羞涩地低下头,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因为你弄疼我了。”
语毕,书房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连沈桑寧这个曾活到四十多岁的妇人都觉得尷尬,她与裴如衍还没熟到说荤话都不脸红的地步。
她再次朝裴如衍看去,见对方面色冷漠,儼然是將“不信”二字写在了脸上。
毕竟她下口如谋杀亲夫一般,根本不像是愿意嫁人的样子。
沈桑寧弱弱试探,“我帮你上药?”
裴如衍放下酒壶,冷笑一声,“若等夫人上药,只怕会流血而亡。”
沈桑寧被他懟得一时无言以对,就说上过药不就好了,怎么还讽刺她?
她抿抿嘴,明明烦得很,却还得挤出笑脸,“你若还气,我让你咬回来就是。”
裴如衍淡淡瞥她一眼,声音清冷而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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