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掉在地上的衣服,谁还有空去管它?他们恩爱还来不及。
他的手会一遍遍游走在她藏在衬衫下的美丽身体上,痴迷地、陶醉地、忘乎所以地。他告诉她,她的身体有多令他着迷,他爱她的每一道线条,他缠绵地吻遍她全身每一处。纤细秀美的颈项,柔腻高耸的胸脯,凝脂般光滑的背脊,又弹又挺的丰臀,白皙修长的双腿。他那时真是爱极了她,吻着吻着就会忍不住咬下去,半真半假地用着力,满足地听她发疼的哼哼,在她极嫩极薄的皮肤上留下许多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每当看着她全身布满他留下的烙印,他就会觉得自己快要被幸福溺毙了。
他们那时是多么相爱。
他看着对面弯下腰拉着卷帘门的她,心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痛。
曾经他可以尽情爱抚的身体,如今竟只能这样,躲在暗处里,隔得远远的,用手指在玻璃上去勾勒。
这一刻他有种冲动,他想冲下车,冲出去,冲到马路对面,冲到她面前,不顾一切地去抱住她,把她抱离地面。她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吃惊地叫着,然后笑起来,把头仰靠在他肩膀上?
他的手不知不觉探向了车门。
然而当他的一只脚都已经踏出到车外,他却忽然停住了。
孟东飞来了。
看来他们修理他修理得还真是轻,他居然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
他看到那女人停住了关卷帘门的动作。她抬头看向孟东飞。
他离他们有些远,看不清他们脸上各自是什么表情。不过姓孟的一身狼狈脸肿得猪头一样,她看了一定会很吃惊很心痛吧,毕竟,那是她的丈夫。
他的心口不由又是一紧。
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姓孟的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把姓孟的带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屋里的灯灭了。
他的双手毫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十分用力,骨节都已经泛白,他却并不自知。
他恨恨地咬紧牙根,眼睛死死盯着对面。胸口像被谁用力锤了记重拳一样,又闷又窒,直教他喘不过气。他的眼睛又灼又痛。他觉得今晚被打被踢浑身是伤那个人,其实是他。
对面屋里的床榻上应该正在上演春闺情梦吧?她的每一道线条每一寸肌肤正在侵润在那个男人的掌下吧?
他这样猜想着时,牙根咬得几乎泛了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等在这里不走,难道是心里还存着一丝期望吗?期望那屋子里的灯不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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