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既然他现在不怎么有钱了,你不能求他帮你什么,或者,”他顿一顿,声音愈加邪气,“你可以干脆求我试试看,以前他养你,现在换成我养你也是一样的!”他说完戏谑地笑。
然而下一秒,他感到脸上猛地一片湿。
是关晓泼了他一脸水。
他霍地站起来探过身掐住她下巴,愤怒地瞪着她。她被他掐得不由自主抬高了头,她眼底有泪,却倔强不流,抿紧的嘴唇轻轻颤着,毫不闪躲地回视他。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一下就想到了从前。以前她不开心时,也是这样含着泪,倔强地不肯哭,自己扛着所有不开心,默默地睡一觉,等到第二天太阳一升起来,她就会将它们通通收起,对他绽出最令人放心那种笑。
她总以为他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快乐,而他总为了能让她快乐些而不表现出自己察觉到了什么。
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他的心忽然就软了。他松开了她,缓缓地坐了回去。
她还是那样抬高着下巴的样子,就像他的手还在掐着她一样,直直地看他。一眼过后,再没说什么,起身就走。自始至终,哪怕泪水越汪越多,她也不肯让它们落出来。
他望着她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累得不行,像和谁拼尽全力大打了一架一样,筋疲力尽。
他摊靠在椅背上。有服务生战战兢兢等在一旁,手里拿着毛巾,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给他的样子。
他摆摆手,用自己随身的手帕擦干了脸。
透过窗子,他看到那女人在弓着身子开她自己店的门锁。她开了半天也没弄好,中间还弯腰三次去地上捡钥匙。
她细瘦的背影一抖一抖地,又像要融在这夜色里了。
他胸口堵得厉害,跟服务生要了杯最烈的酒,一饮而下。
他究竟该怎么办?不再去恨她吗?他也想,可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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