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暴发户所侵占。她讨厌他们,没有扎实的学术根基,没有良好的成长环境,没有优雅的仪态气质,只凭着投机上位,除了会大声粗鲁的笑,拥有的只剩下成堆的铜臭。
她认为只有威尔那样英俊优雅的贵族才配得上自己。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暴发户一见钟情。
那次酒会,她端着酒杯,笑得像个木偶一样,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称叹赞美。
已经太习惯这样的场面,无论在哪里,她都是受到瞩目的焦点,都是承载赞美的中心。
小的时候对这样的场景还颇觉享受期待,长大以后见得久了经历得多了,她却越来越觉得乏味与无聊。
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挤入上流圈子的某位暴发户阔太的一成不变俗不可耐的赞美声,她的耐性被一点一点消耗着。
勉强微笑着虚应了一下,打个哈哈想要离开这唾液四飞的阵地,不料却在转身时被那阔太一把揪住手臂。
原来是这阔太觉得自己的话还没有讲完,听众不该就这样中途离去。
她手里正端着酒杯,被阔太唐突一拉,震荡之间酒一下全洒了出来,一点没有浪费地都泼在她胸口前。
她穿的是低胸礼服,猩红的酒渍染在雪白丝料上,薄软的衣料迅速变得透明起来。
那阔太傻了眼,一连声扯着嗓门直说着自己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她会这样娇气没力气,拉一拉就会弄洒了酒。声音那么大,引得无数人看过来。
她被那俗妇的强词夺理气得说不出话,两只手掩在胸口前,众目睽睽下几乎想挖条地洞钻进去。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这样丢脸过,也从没有这样无助过。
她掩着胸口,向着盥洗室慌慌张张地走。她知道自己很狼狈,曲线毕露无遗,尽管她的两只手在努力遮挡,可春光依然在大泄着。
这个时候,偏偏她的父亲被人叫走了,身边竟没有人能够帮她。
她很想哭。
去往盥洗室的路竟那么遥远,远得令她觉得羞愤。沿途的人在盯着她不停地看。
她脚步凌乱地往前走,含着眼泪,不敢抬头。
忽然肩头一暖。
愣了愣,她看到自己肩上多了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用力拢紧衣襟。
心像被人从悬崖上捞回来重新安放在胸口。她终于踏实和安全了!
这份踏实和安全令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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