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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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之下，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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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冲涮，昔日的土泥道，变得坑坑洼洼，坑洼中还有浑浊的积水，只靠马车轮吃水来辨别大概的深浅，道两旁是洪水消退之后，露出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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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是百姓忙碌两季的庄稼，一株一株麦穗，结满淤泥，整个麦杆不堪重荷，铺满土地，再过些日子，应当会腐烂之后再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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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的菜疏地，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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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之也借掀起车窗帘的一角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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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叹息，王玄之问：“那里便是你被刘县令抓进大牢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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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道一点头，遇见贵人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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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入目的还是之前，折了一根竹竿的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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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便是洪水尚未波及的石坎，洪水堪堪触及，俨然一处天然的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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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不远处便是发现浮尸，又捞死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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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死者已经被送走了，只要王玄之派出去的人，与死者的亲属亲接之后，她的奖励才会送达，至于那王荣赖账，想也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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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管死的，王玄之能管活的，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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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往下，那里被淹没过的房屋，好几间屋子已经毁得只剩下一个轮廓，还有几间屋子上少了有屋架、斗拱、檩木、椽木、挂瓦条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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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大门被洪水冲开的，还能看到空荡荡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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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还全乎的屋子，也变成了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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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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