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双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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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之出了大牢，闻到外面的鲜活气息，他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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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道一影响有些混沌的大脑，也变得清明，与行礼的狱吏、牢头点头，便径直回驿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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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驿馆，坐落在驿馆临时书房的书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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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发觉身上哪里都有一股死尸的味道，从前查案的时候，虽也会去旁观仵作验尸，可从来没有哪一位验完尸，会跟他说得唾沫横飞，甚至会毫不避讳的拉上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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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备水。”本来想要沐浴，但甫一提到水，但想到濮阳县周边遭了灾的村子，全是淹没在水里，这中间的事情还没有查清，王玄之又挥退了前来的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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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书案前，将窗棂撑起，明亮的日光齐齐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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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之自书案上拿出一张雪白洁净的纸，用两方镇纸压好，这才提笔，在上面写下这一回查到的线索：濮阳、水患、流言、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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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要写时，一滴墨在纸上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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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晕开的墨团，王玄之才发觉自己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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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呢？”王玄之好看的眉头皱起，不断在几者之前交叉着划线，试图将他们窜联起来，首先便是死尸与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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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又是水患和濮阳，却发现，这中间还少了点东西，连上去，还缺少关键性的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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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方才那纸纸撇在一边，王玄之又重新写了一张，“根据方才那道一的说法，死者应当是被人灭口的。还有尸体的衣物，根本不是牛角村村民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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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钦差大臣安顿濮阳县各村遭难的百姓，最严重的便属牛角村了，整个村都被冲没了，百姓也十不存一，活下来的少之又一，可还是有那么些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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